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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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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胸尖兒,摸向他鎖骨的凹陷——玉璽的玉角子就在那裏,就在那裏……她只要拿到了,就可以就此離開。

“櫻,嗯,櫻……”菊墨卻一個顫抖,身子在她指尖下一動,那個滑潤的玉角子觸著約瑟芬的指尖兒,卻滑到他頸子下頭去,被他頸子給擋住!

眼見到手,卻這樣錯過,約瑟芬急得一哼!她不敢痕跡太重地去用手指去追,便只得垂下唇去吻他的頸側,哄著他側過頸子……

卻沒想到,這個姿勢讓她的胸高度下降,正好摩擦著他的胸膛……

驀然的摩擦,讓兩人都忍不住呻.吟出聲。菊墨張開唇,少男粉嫩的唇輾轉過來,想要含住約瑟芬的唇……約瑟芬驚惶得趕緊避開,唯恐他發現她面上的材料是矽膠……

擡起身子來,想要跟他拉開一點距離,也為了平覆自己的喘息——約瑟芬卻臉更是大紅!兩人之前的纏鬥,居然讓他腰間圍著的浴巾都自行滑脫……堪堪掛著一點,他男性的昂揚已是卓然在眼前!方才竟然就那樣囂張地,只隔著一條女仆裝的裙子,摩擦著她最神秘的地方。

一想到方才那一幕,約瑟芬的身子便越發酥軟下去。女性的直覺鋪天蓋地而來,全然戰勝了她從前曾有的冷靜。她伏在菊墨身上低低喘息,驚訝地醒覺自己現在終於明白了天人交戰的滋味——明明知道要拿走東西離開,可是卻在渴望著放棄一切,只與他交.歡!

從前還當青蚨的時候,波.波不知從哪兒淘弄來完整版的《色戒》,非要扯著她一同看。波.波一邊看一邊研究著那些姿勢,她卻只沈浸在那段感情裏。看完了波.波嘖嘖咂嘴,她則只感嘆,“真不明白王佳芝,怎麽會真的跟那易先生在床.上做到如此地步。性的魅力,真的就這樣大?即便是逢場作戲,也不必做到這樣淋漓盡致的地步吧?”

當時的波.波還大驚小怪地笑話她,說她日後可千萬別在別的姐妹眼前這樣說,否則會被人家懷疑她還是個雛兒的。向來火辣冶艷的青蚨,怎麽可能是個雛兒啊?

啟櫻當時還不明白波.波為何這樣說,此時卻真的懂了。性這個東西,雖然在中國的土地上一向被道學家們視為私隱,甚至是醜陋之事;實則它卻是會讓人食髓知味的。可能第一次因為有慌張、恐懼,會不覺得有多美好;可是一旦經歷了,便會被它的魅力征服。尤其是與真心喜歡著的人在一起,便更是世間任何都無法比擬的美好。

於是啟櫻這一刻忽地就明白了王佳芝,明白了她那每一次歡愛都仿佛是最後一次,是用盡了全部生命的抵死纏.綿。因為真的就有可能再沒有下一次,甚至都沒有明天。於是便要在還能愛的時候,將未來的所有都凝集在這一刻。

啟櫻伏在菊墨身上顫抖,再顫抖……她知道她現在是想要拿走那玉角子;但是她現在更想要的,卻是他……

也許放肆一次,是可以被原諒的吧?也許在敲昏他之前,是可以歡愛一次的吧?

啟櫻知道自己瘋了,卻還是無法戰勝自己的渴望。想著這一別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相聚,於是便放縱了自己這一回吧……

約瑟芬終於喘息著,伸手去握住了他,幫他貼近她的渴望……

上天啊,原諒她這一回吧。

約瑟芬心底的祈禱還未說完,就猛然只覺眼前一黑……

菊墨雙手舉著臺燈,憤怒瞪著軟軟倒在他身上的約瑟芬,氣得眼眶一紅,掉下了眼淚來。

混蛋女人,她竟然敢握住他;還差點讓他進去了!

該死的,她怎麽能這樣對他!

他是拼了命活活將那綁著手腕的繩子給掙斷了,才能將她敲昏的!

該死的,啊啊啊。她怎麽可以這樣對他,啊啊啊!

147、琉璃之月(6000字)

更新時間:2013-1-11 11:25:24 本章字數:6604

“快看那兩個人!”

南太平洋的巨大海浪層樓高起,數十彩色人影出沒煙波裏。愛萋鴀鴀海天皆藍,那些彩色的身影和沖浪板便仿佛點綴其間的絢麗花朵。縱然隔著遠,看不清各人的面容,卻也都覺他們的身影鮮麗醒目。

大浪層層地起了,數十人先前還能一同沖擊海浪;碧浪翻卷裏,卻漸漸都落下沖浪板來,被海浪吞沒。越起越高的海浪中,只剩下兩個人,一前一後,穿梭在碧藍的海浪中。

海水翻卷成藍色的通道,只留下一瞬間給人叢通道中間劃過;隨即那層樓高起的海浪就會跌回到海平面,將人都一並拍下。於是那轉瞬即逝的時機就成了考驗沖浪選手技藝的權威標準,若不能抓緊那機會,順利從浪花卷子的盡頭劃出,那就只能被傾天的海浪拍進海中。

更讓所有人揪心的是,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出沒煙波,卻似乎還呈現出爭鬥的態勢來。在這世界上最大的海浪面前,就算千百個人類攜起手來都顯得渺小,如今只剩下兩個人,怎麽他們不攜手,反倒還你爭我奪溏?

那兩個人當然就是哈裏和提提。

都是朋友,婉畫同時為兩人擔心;但是這當中又有輕重,她為哈裏擔心更多。

不管怎麽,提提總是本地土著,他熟悉這片海浪,他的族人更有過1500年的沖浪傳統;哈裏卻不同,他畢竟是沙漠的王子啊誅。

婉畫努力漠視自己心底的另外一個聲音。有插著兩個血紅小犄角的黑袍小女子在腦海中朝她翻著白眼兒:靳婉畫你腦袋被驢踢了吧?連自己對自己承認都要東拉西扯地想理由麽?你就是心裏放不下他,你還裝!你就裝吧,反正中國有句老話兒叫“死要面子活受罪”,你自己找罪受,誰也救不了你!

婉畫也朝著虛空裏的那個小人兒翻了個白眼,拍了下腦袋,將那小人兒的幻影拍碎。

她沒傻,她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兒。她不是自己找罪受,她只是自己還沒說服自己……

因為有一個人,從前她真的沒怎麽在乎過,或者只是當做貓捉老鼠的對手;可是當一切都平靜下來,那個人卻一點一點在她腦海中重新浮現出來。

就像她要寫的那個《人魚王子》的故事,人魚王子從月色籠罩的海面冉冉浮生,一步一步從遙遠的異世界走到她面前來——那個人在她心中的印象也是一點點清透起來,讓她錯愕,讓她疼。

——關鏡湖。想到他的名字,婉畫就會聯想到這片珊瑚海。當地土著有個傳說,每年最大的海浪來去的前後時段,會因為季風的緣故讓珊瑚海形成一個圓形的漩渦。月夜俯瞰,那個圓形的漩渦就像是一輪圓月,粼粼於琉璃海波上。當地的土著將這樣的景象稱為“琉璃月”,傳說在這樣的夜晚祈願會美夢成真。而這個“琉璃月”的傳說,意象則與關鏡湖的名字如此相似。

於是婉畫來珊瑚海尋找靈感,創作那個人魚王子的故事。故事的內核是早就想過的,而來珊瑚海寫作,確有一部分是為了關鏡湖。

也許無關愛情,她從一開始就因為是受了菊墨所托而小心窺察著關鏡湖,所以沒能分心去感受到關鏡湖的愛意;是直到一切都塵埃落定,直到辛琪說破當初的種種,婉畫才如夢初醒。

不後悔幫著伯父破獲了關鏡湖的罪行,只是她在心中卻也烙印了月色的憂傷——總覺得因為從來就不知道關鏡湖對她的感情,而覺得抱歉。

關鏡湖的盜竊集團被破獲的那個晚上,哈裏也出現在伯父靳青山的辦公室。他幫伯父提供了與關鏡湖合謀的阿拉伯公司的證據。至於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察覺,至於他這樣做又有沒有他個人的目的,婉畫都沒問;婉畫只是在那晚壓抑到讓人窒息的燈光裏問過哈裏:“我救你的那天,你還看見了關鏡湖,是不是?關鏡湖竟然當天出現在現場,於是讓你開始對關鏡湖起疑,開始秘密調查他的行蹤,是不是?”

怪不得槍案的調查始終秘而不宣,怪不得每當她問起,他都敷衍避過。因為王儲殿下根本是在秘密調查關鏡湖在迪拜境內的行蹤……婉畫明白這是很應該的,可是總覺自己被蒙在鼓裏,甚至被用作釣餌的感覺,極不舒服。

哈裏在那壓抑的燈光下終是點頭。

婉畫就笑起來,最後問了一句話,“那天我救了你的命;可是卻是關鏡湖救了我的命,是不是?”

哈裏的目光於那一刻蒼白下來。他一向是幽深的黑瞳,卻在那一刻瞳色泛白。

哈裏點了頭。

婉畫就笑了,轉身就奔出了房門去,一直跑一直跑,跑進無邊的冬夜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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